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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二章 偶遇秀才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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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說還沒有發覺,走進去一看,才發覺這人定然是不簡單的。

他長得帥?

不。比起那些個人,不說墨修不說言邪不說趙寅不說慕容,就單單把肆祿拿出來。這孩子都算不上帥氣的。只能說清秀有餘。

他穿著華麗,看齊來有錢?

不。他偏瘦。僅僅著一身穿著一襲繡綠紋的青色長袍,外罩一件亮綢面的米白色對襟襖背子。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,套在一個說不上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。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,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。

他的皮膚很白,就像絕大部分的古代文人一樣;但因為皮膚白。清秀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精致。尤其是雙唇,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。

但他相貌雖然美,卻絲毫沒有女氣;尤其是那雙眼睛。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。

那種驕傲就叫做文人的傲骨。

他一身書生打扮。腰懸長劍。手搖折扇,不緊不慢。走走停停,卻也只是來來回回。仿若流連路旁風景。看那容貌。也只是清秀的才俊,但看著氣度依舊是覺得不凡。

面若中秋之月,色如春曉之花。鬢若刀裁,眉如墨畫,面如桃瓣,目若秋波.雖怒時而若笑,即視而有情.

那身穿水墨色衣、頭戴一片氈巾的,生得*韻致,自然是個才子。

當然,這也只是在我們的認知裏了。

看他那樣子似乎是有些煩心事,雖然顯得不急不躁,但也是有些在意的樣子。不急不躁表現在他邁步之間款款大方,頗有氣勢,若閑庭散步般的淡然優雅,在意的是如果真淡然就不會走來走去了啊混蛋。而我卻是不知道伐什麽神經的突然就很感興趣了。

據我所知的,關於文人的稱呼方面,還是有很多俗語的。

“書呆子”、“文人誤國”、“窮酸書生”、“百無一用是書生”,之前聽到這些說法無論你是個書生還是武夫、富官還是巨賈幾乎不是全完接受但也不得不默認。

因為一直以來文人的清貧,文人的自命清高,文人的曲折命運的例子不勝枚舉。這些使得到今也沒能抹去不少人腦子裏,甚至是骨子裏對舞文弄墨的文人之偏見,以至於如果你寫得一手好文章便會有人**不離十的認為你肯定是個窮得酸不溜湫的“文人而已”。

這當然是與幾千年的封建社會思想對文人局限禁錮有關。

對於這個時代來說,就算是架空了也改變不了封建社會不斷發展的進程。

“文人必須高風亮節”,這時的文人一但沾上財富、金錢,你便與高尚無緣,便滿身的“臭銅味”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。如此一來文人不敢富,富人不屑於文。

另外統治階級聽不得不同的意見,所以說真話的文人必須受盡煎熬和曲折,不講真話的便阿諛奉承,所以“文人”最終“誤國”,於是乎,文人除了“自娛自樂”和戴著一些所謂的“高風亮節”之虛名外,幾乎便是“百無一用是書生”了。

再說,以前你想做個“文人”也不容易,你有見識,你有學識,你傾盡心血把它寫出來,也不見得“見於天日”,要發表一篇文章,得經過多少道的審批呀?

於是,不管你是文人還是你想做文人都差不多被壓抑到死。

而後來,“文人”還是過去的“文人”嗎?

答案當然也不是我說了講算的,也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。

能夠“舞文弄墨”其實與“無用”與“窮酸”與“誤國”並無必然聯系,而它只能與落後的思想有聯系。能夠把自已的思想表達得清楚,這不但是人類必備的基本功能,也是人類的一大優勢。善於表達的人才是善於總結的人,而你只有把自已的思想見識和經驗用文字表達出來,你才能與別人分享、學習並使智慧和經驗得以傳承。所以大家何樂而不為“書生”呢?

然而在古代裏,書生也是可悲的。

所謂窮酸書生。

“窮”,系指家資貧乏,囊中羞澀;“酸”則是“狂妄自大”“不合時宜”的代名詞。“窮”而且“酸”,只有形容文人才最貼切不過。

文人之“窮”與常人不同。常人“窮則思變”,單位不開資,可另辟蹊徑,或經商、或打工,總能養家糊口,維持生計。文人則凍死迎風站,餓死腆肚皮。無能發家,卻又偏偏孤傲清高,不入俗流,一臉大義凜然之色。

文人甘願守清貧,吃辛苦,起早貪晚爬格子。在單位“為他人做嫁衣裳”,寫出來的東西長了被人稱做“裹腳布”;短了說沒內容;模仿上級文件是你“文相似,數不同”自己匠心獨運,妙筆生花,人家卻向你要“重要觀點”的出處。在家裏點燈熬油寫些“臭豆腐”之類的文章,在報屁股不起眼的地方擠上位置,拿到可憐兮兮的潤筆費,卻也能孤芳自賞,聊以**。文人之“窮”有時也著實可憐。家無存款,居僅能棲身,走不起高貴親戚,捉襟見肘司空見慣,有時孩子上學或生病,竟掏不出錢交學費或看病;人家幾千元,上萬元一件皮衣服著身或佩帶貴重金銀首飾瀟灑*,文人則逛了半天商場咬咬牙花個百八十元買件假皮衣用以遮身,沒幾天拉鏈壞了。寒磣不?真正的文人“端的是一頭牛”。他們以牛的精神苦耕不輟,“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”,當人們盡嘗精神佳肴時,文人也就“吾亦凍死心亦足”了。面對物欲橫流的現實,不試貧乏伸手,只求身魂相守,“窮”的執著,“窮”的坦然。

文人之“酸”則集中表現為“狂傲”。

古往今來,文人“缺點”“錯誤”最多,有時竟“十惡不赦”,要不怎麽會有“焚書坑儒”和“文字獄”呢?

文人向來信奉文曲人直信條。謹言慎行對文人是沒有用的,“無形”才是文人的特色。文人之“酸”正在於他的傲骨。常人主張“夾著尾巴做人”,文人卻反譏:人根本沒有尾巴,夾什麽?文人先師魯迅雖諄諄教誨過“姑娘勒浪做主意”可文人仍敢直呼“*在拉客”。總算“酸”的可以。

文人善於在“相同之中找到不同”,在“不同之中尋求相同”,到“本不該看到的”腐敗醜行時,常人言到“今天天氣,哈,哈,哈”,文人卻“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”,非要“拿起筆做刀槍”,把假面具鬼畫皮剝落,且要罵個狗血噴頭,痛快淋漓,方顯英雄本色。文人狂傲說開了,正是“未卑未敢忘憂國”、“國事、家事、天下事事事關心”,不隨波逐流。

如此之“酸”正是文人的可貴之處。

“窮酸”文人,可欽可敬。

想到這裏,我也毫無壓力的上前就好奇的問道:“請問您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?”

雖然現代總說什麽人情冷暖,人之間感情的情感蛻變等等,但是在古代每個人之間也是有距離的,像我這樣猛地沖上去問他有什麽問題的還是讓人狠狠的嚇了一跳。

但是這人也算是有禮的,即使是自己滿心疑問也是先報上自己的名頭再問自己的疑惑:“您好,這位姑娘您認識小生嗎?小生名為杜子展,似乎不認識姑娘,那敢問姑娘是?”

“哦,我嘛,你就當我是雷鋒。”

“敢問姑娘,雷鋒是何人,與在下認識麽?”

“雷鋒,雷鋒是我……前輩!”

“敢問姑娘,前輩的意思是?”

“……你姑且認為這是個名頭吧,就是好事不留名。”

“哦,那在下先謝謝姑娘了,也沒什麽姑娘能幫上忙的地方,都是我自己的問題。”

“……”果然,書呆子什麽的最可怕了。

你要真單純真無知,你就不要回答路上陌生人的話啊!

你要真不需要人幫忙真不認識別人,你就不要報上自己的名字啊!你現在這個調調是個什麽意思咧混蛋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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